第二百四十九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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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原本看似有些奄奄一息的楚旭陽與楚穆莎二人立即瞪大了眼睛在方重良與白易之間來來回回盯著——焚心二字，對於楚荷山莊來說，只怕是一道永遠都難以磨滅的創傷！
就連紅菱也忍不住十分震驚的看著方重良。
因為，前楚荷山莊莊主，楚湛清，就是在去年的五月初五，死於焚心之毒！
“你究竟是何人？”白易也沒想到方重良會說出焚心二字，不禁收斂起臉上的神色，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
“我想，此時應該交代自己究竟是何人的，只怕是你吧？”方重良接話，見白易頓時瞇起了眼睛陰測測的看著自己，也不再與他賣關子，只是又將紅菱摟緊了幾分，才說道：
“二十五年前，楚荷山莊老莊主，楚雄天與奕劍閣首席弟子白鳳鳴一起討伐明教，期間暗生情愫，只是楚雄天卻已有家室，並育有一子，白鳳鳴為了和楚雄天廝守，自願退出奕劍閣，改頭換面隱藏身份在楚荷山莊當起了一個小丫鬟，這一藏，就是好幾年，雖然她行事隱蔽，卻仍被莊主夫人察覺，可是，夫人當時並未拿到證據，所以她一直在等時機，最後等到的，就是你——白易。”說著，方重良伸出手來直指著面色隨著他的言語變了幾變的白易，而後又看了楚旭陽與楚穆莎一眼，方才準備繼續說下去，可恰在此時，白易卻忽然開口——
“所以那個蛇蠍心腸的毒婦就趁機帶人圍剿我娘！而楚雄天，竟然連阻止都不曾阻止一下！你說！難道這不是他們欠我的嗎！楚雄天該死，那個女人生的孩子也該死！都該死……都該死！”
白易說著說著，情緒再度激動起來，望著周圍的人，竟是雙目赤紅，不知是練了什麽功法！
“所以……你就殺了楚大哥？”此時，紅菱亦忍不住問出聲來。
興許是因著一切都挑明了，白易也不再遮掩，只是仰天長笑後，死死盯著紅菱，點了點頭，“對啊，就是我！我要把他們一個個都殺光！”
“唔！唔唔！”
一直在旁聽著的楚穆莎終於忍不住做出聲來，原本虛弱至極的身子也不知是哪裏生出來的力氣，竟然直直的坐了起來！
只見她淚流滿面，拼命搖著頭，臉漲得通紅，望著白易，可眼神裏，卻是不同於楚旭陽那般單純的恨意，而是帶著一絲悲憫！
“你要做什麽？為你大哥喊冤麽？”察覺到她的動靜，白易回過身來看著她，見她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禁心情大好！
索性伸手摘了她口中的棉布，以一副睥睨的神色說道：“我倒要聽聽，你死到臨頭，還想說些什麽！”
誰知楚穆莎卻脫口而出一句：
“你這個瘋子！若不是大哥護著你，你早就沒命了！”
“你說什麽？”白易顰眉。
如此反轉，紅菱與方重良也是相視一眼，皆有些不解。
楚旭陽也癡癡的看著自己姐姐，楞了神。
“我曾經聽到過爹和大哥的對話，才知道你原來也是爹的兒子，是我的二哥，可是當年的事情卻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爹根本就對你娘沒有情誼，是你娘趁著爹醉酒，才有了你！而且還在江湖中散布謠言，說爹始亂終棄，讓我爹和我娘都背負了罵名，而我娘也被你娘毒害致死！我爹當時本來要將你丟棄，若不是大哥求情，哪裏還有你的命！”
“你胡說！”白易怒喊出聲，打斷了楚穆莎的話。
他不信！他怎麽可能信！
那個奕劍閣來的人怎麽可能會騙他！
“我沒有胡說！”楚穆莎亦是大喊著，搖著頭，雖然倒在地上，可氣勢卻絲毫不輸白易！
只聽她又道：“後來你長大了，爹爹就看出你心術不正，擔心將來危害山莊，又與大哥商量，我無意中聽到，才得知此事！當時大哥還說，稚子無辜！要是沒有大哥，你以為你能從小和我們享受一樣的待遇長大嗎！還讓你當了總管！可是沒想到啊，他竟然死在了你的手上！”
想起往事，楚穆莎不禁痛心疾首，拼了命也想要站起身來，可是奈何早就被白易下了藥，仍是難以動身，只得恨聲怨道：“原本，當初大哥死去，我見旭陽無心接手山莊，是準備如果他一直逃避下去，就將山莊托付與你，給你正名分！誰知道啊！哈哈哈哈！”
話到此處，楚穆莎也再說不出別的來，只是雖笑著，淚卻不斷的湧出……大哥那麽好的人，竟然救了一只狼！這麽多年，潛伏在山莊裏！真是作孽！作孽啊！
可是即便如此，白易仍是毫無半點愧疚，絲毫不信她說的話，只是撿著她那句如果楚旭陽不接手山莊，就把山莊托付給他的話鉆起了牛角尖：“憑什麽？你們不要的才給我是麽？你們是楚雄天的孩子，我卻是他不願承認的汙點！憑什麽！我白易，不需要他人施舍！今天，就要你們償命！”
說著，他飛身過去就要扣住楚穆莎的脖子，紅菱卻搶先喊了一句——
“住手！吊墜你不要了嗎！”
“你以為我當真稀罕那什麽武林秘寶麽？你錯了，我要吊墜，只是想把我娘的屍首放入陵墓，把那個毒婦，還有楚湛清那些人統統拖出來，扔去亂葬崗！哈哈哈！”白易仍是癲癲狂狂，此刻腦中只有恨意，說罷，擡手就將楚穆莎的脖子扣在掌中。
而楚穆莎呢，竟然不躲不避，只是哀痛過後，用分外平靜的眼神看著他，“我說的話，你是不信，還是不敢信？”
“死到臨頭，還要多嘴！”聞言，白易神色一淩，手中頓時添了幾分力氣，掐的楚穆莎不禁揚起了脖子。見她喘不過氣，白易又笑了，“既然你把楚湛清說的那麽好，我這就送你下去見他！”
“住手！”紅菱扔出碧落，直直抵著白易的脖子，人也隨之落在了白易身後，“你再動一下，信不信我的劍先要了你的命！”
白易自然也察覺脖子上冰涼一片，且隱隱有震懾之意傳出。
可他卻仍不願放開扣住楚穆莎的手，聽了紅菱的話，他也沒幾分緊張似的，竟然擡起另一只手要去抓碧落！
紅菱當即暗道不好，可還沒來得及收回碧落，白易的手就已經落在了碧落上。
頃刻之間，碧光大盛！
而白易的十指，卻在眾人眼前，就這麽穿過了碧落劍……
下一刻，十根手指，盡數掉落在地。
快得連白易自己都沒覺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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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紅菱也忍不住十分震驚的看著方重良。
因為，前楚荷山莊莊主，楚湛清，就是在去年的五月初五，死於焚心之毒！
“你究竟是何人？”白易也沒想到方重良會說出焚心二字，不禁收斂起臉上的神色，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
“我想，此時應該交代自己究竟是何人的，只怕是你吧？”方重良接話，見白易頓時瞇起了眼睛陰測測的看著自己，也不再與他賣關子，只是又將紅菱摟緊了幾分，才說道：
“二十五年前，楚荷山莊老莊主，楚雄天與奕劍閣首席弟子白鳳鳴一起討伐明教，期間暗生情愫，只是楚雄天卻已有家室，並育有一子，白鳳鳴為了和楚雄天廝守，自願退出奕劍閣，改頭換面隱藏身份在楚荷山莊當起了一個小丫鬟，這一藏，就是好幾年，雖然她行事隱蔽，卻仍被莊主夫人察覺，可是，夫人當時並未拿到證據，所以她一直在等時機，最後等到的，就是你——白易。”說著，方重良伸出手來直指著面色隨著他的言語變了幾變的白易，而後又看了楚旭陽與楚穆莎一眼，方才準備繼續說下去，可恰在此時，白易卻忽然開口——
“所以那個蛇蠍心腸的毒婦就趁機帶人圍剿我娘！而楚雄天，竟然連阻止都不曾阻止一下！你說！難道這不是他們欠我的嗎！楚雄天該死，那個女人生的孩子也該死！都該死……都該死！”
白易說著說著，情緒再度激動起來，望著周圍的人，竟是雙目赤紅，不知是練了什麽功法！
“所以……你就殺了楚大哥？”此時，紅菱亦忍不住問出聲來。
興許是因著一切都挑明了，白易也不再遮掩，只是仰天長笑後，死死盯著紅菱，點了點頭，“對啊，就是我！我要把他們一個個都殺光！”
“唔！唔唔！”
一直在旁聽著的楚穆莎終於忍不住做出聲來，原本虛弱至極的身子也不知是哪裏生出來的力氣，竟然直直的坐了起來！
只見她淚流滿面，拼命搖著頭，臉漲得通紅，望著白易，可眼神裏，卻是不同於楚旭陽那般單純的恨意，而是帶著一絲悲憫！
“你要做什麽？為你大哥喊冤麽？”察覺到她的動靜，白易回過身來看著她，見她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禁心情大好！
索性伸手摘了她口中的棉布，以一副睥睨的神色說道：“我倒要聽聽，你死到臨頭，還想說些什麽！”
誰知楚穆莎卻脫口而出一句：
“你這個瘋子！若不是大哥護著你，你早就沒命了！”
“你說什麽？”白易顰眉。
如此反轉，紅菱與方重良也是相視一眼，皆有些不解。
楚旭陽也癡癡的看著自己姐姐，楞了神。
“我曾經聽到過爹和大哥的對話，才知道你原來也是爹的兒子，是我的二哥，可是當年的事情卻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爹根本就對你娘沒有情誼，是你娘趁著爹醉酒，才有了你！而且還在江湖中散布謠言，說爹始亂終棄，讓我爹和我娘都背負了罵名，而我娘也被你娘毒害致死！我爹當時本來要將你丟棄，若不是大哥求情，哪裏還有你的命！”
“你胡說！”白易怒喊出聲，打斷了楚穆莎的話。
他不信！他怎麽可能信！
那個奕劍閣來的人怎麽可能會騙他！
“我沒有胡說！”楚穆莎亦是大喊著，搖著頭，雖然倒在地上，可氣勢卻絲毫不輸白易！
只聽她又道：“後來你長大了，爹爹就看出你心術不正，擔心將來危害山莊，又與大哥商量，我無意中聽到，才得知此事！當時大哥還說，稚子無辜！要是沒有大哥，你以為你能從小和我們享受一樣的待遇長大嗎！還讓你當了總管！可是沒想到啊，他竟然死在了你的手上！”
想起往事，楚穆莎不禁痛心疾首，拼了命也想要站起身來，可是奈何早就被白易下了藥，仍是難以動身，只得恨聲怨道：“原本，當初大哥死去，我見旭陽無心接手山莊，是準備如果他一直逃避下去，就將山莊托付與你，給你正名分！誰知道啊！哈哈哈哈！”
話到此處，楚穆莎也再說不出別的來，只是雖笑著，淚卻不斷的湧出……大哥那麽好的人，竟然救了一只狼！這麽多年，潛伏在山莊裏！真是作孽！作孽啊！
可是即便如此，白易仍是毫無半點愧疚，絲毫不信她說的話，只是撿著她那句如果楚旭陽不接手山莊，就把山莊托付給他的話鉆起了牛角尖：“憑什麽？你們不要的才給我是麽？你們是楚雄天的孩子，我卻是他不願承認的汙點！憑什麽！我白易，不需要他人施舍！今天，就要你們償命！”
說著，他飛身過去就要扣住楚穆莎的脖子，紅菱卻搶先喊了一句——
“住手！吊墜你不要了嗎！”
“你以為我當真稀罕那什麽武林秘寶麽？你錯了，我要吊墜，只是想把我娘的屍首放入陵墓，把那個毒婦，還有楚湛清那些人統統拖出來，扔去亂葬崗！哈哈哈！”白易仍是癲癲狂狂，此刻腦中只有恨意，說罷，擡手就將楚穆莎的脖子扣在掌中。
而楚穆莎呢，竟然不躲不避，只是哀痛過後，用分外平靜的眼神看著他，“我說的話，你是不信，還是不敢信？”
“死到臨頭，還要多嘴！”聞言，白易神色一淩，手中頓時添了幾分力氣，掐的楚穆莎不禁揚起了脖子。見她喘不過氣，白易又笑了，“既然你把楚湛清說的那麽好，我這就送你下去見他！”
“住手！”紅菱扔出碧落，直直抵著白易的脖子，人也隨之落在了白易身後，“你再動一下，信不信我的劍先要了你的命！”
白易自然也察覺脖子上冰涼一片，且隱隱有震懾之意傳出。
可他卻仍不願放開扣住楚穆莎的手，聽了紅菱的話，他也沒幾分緊張似的，竟然擡起另一只手要去抓碧落！
紅菱當即暗道不好，可還沒來得及收回碧落，白易的手就已經落在了碧落上。
頃刻之間，碧光大盛！
而白易的十指，卻在眾人眼前，就這麽穿過了碧落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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